🎑💛错

被折断的平行线〖三〗

     你见过凌晨三点太阳吗?


    “你好,请问这里还招调酒师吗?”轻快的声音传入杨淏翔的耳朵,杨淏翔在听见,后背一僵就愣在了那里,这声音——像极了…他。等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自顾自的走到了他面前。“……啊,对,不好意思刚有点走神了”杨淏翔有些尴尬的回答,“没关系,”那人笑着回答“我是来应聘的,我叫安迟,平安的安,迟来的迟,一个刚通过考试拿到证书的调酒师。”安迟说完便朝杨淏翔伸出手,于是杨淏翔礼貌性的轻握了一下便抽回了手,“证书带了么?用后面的酒架上的酒你过去调一杯擅长的试试看吧。”很快安迟手法娴熟又漂亮的调好酒,倒好摆在吧台上朝着杨淏翔挑了下眉,“杨哥,来尝尝?看看怎么样?”安迟得意的笑着,显然是胸有成竹,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表情。杨淏翔拿过酒杯,脑海中不由浮现四个字:少年意气。


    “试用一个月,可以的话,那就,合作愉快?”杨淏翔浅尝后不禁满意的点点头。“合作愉快。”安迟笑着再次向他伸出了手,杨淏翔也伸出手,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让安迟下周三晚上六点准时来上班。安迟愣了一下,有些尴尬的收回手,笑笑说“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?叫老板?BOSS?太土了吧。”“瞧我这记性,都忘了说了,我姓杨,叫我老杨就成。”“那行,杨哥回见啊!”安迟冲杨淏翔挥手告了别,只留下一个轻快的背影。


     等安迟关上门,杨淏翔才觉得少年人轻快的声音随着砰地关门声消散在脑海里。这声音……杨淏翔头疼的去揉了揉太阳穴,转回身毫不犹豫得倒掉了还剩下的大半杯酒。“啧,可惜了。”酒于他来说,成了能不碰就不沾的高奢品。本来就是勉强出院,最好是滴酒不沾,再好的酒对他来说只能是盈利的商品而已,说来好笑,恐怕还没几个酒吧老板不能喝酒的吧。杨淏翔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。


    杨淏翔转搭了三班公交车去了当地最大的教堂。“Jehovah , I never believed in you or begged you, If you really love the world,please……”杨淏翔站在耶和华的石膏像前虔诚的祷告并许愿,神父为他弥撒,杨淏翔双手合十虔诚的低头弯腰,“Poor, miserable man , God bless you. ”神父边说着边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递给杨淏翔,“ You will come to an end .”神父拍了拍他的肩膀,亲自送他出了门。


   “苦尽甘来么?是个好兆头。”杨淏翔搭上回去的出租车如是想,这是他第一次祷告,他以前从不信这些,可他现在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将希望托付于神明。


    杨淏翔下了车回到酒吧给自己热了杯牛奶面包又煎了两个鸡蛋,没心思再去买生菜西红柿搭配做个三明治,按时吃完药,然后换上睡衣上了床闭上眼。苦寻周公。


      这些天时差还没倒过来,他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明明显示着正午,却只见一片黑寂中溜进来的一束清冷月光。顿时由骨生寒,却无从取暖。


    而北京的太阳此刻正好,高悬在天的正中央。


       这边张云雷正苦恼去哪蜜月旅行呢,结婚后这几天,遥遥总向他半撒娇半抱怨地说:“老公~你说是不是你追我追的太容易了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啊?诓我领了证,以后就只能宅在家当你的黄脸婆了是吧?”头几次张云雷还会耐心的哄她,可撒娇多了谁都烦,于是终于忍不住绷着脸冷着态度说了几句,遥遥泪窝子浅,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,没等张云雷说完哭了起来,她一哭张云雷就没招了,忙说:“好了好了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着急了,别生气了,我现在就假,咱们出去玩好不好,想去哪随你行吗?”遥遥这才止住了眼泪,开心的抱住张云雷说好。“我想想啊,去哪好呢?……”





  熟悉地太阳终不会升起在异国的晚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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